三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,一会儿让程婉端能正些,根据她的脸和气质琢磨她适合什么样的风格,要给她怎么搭配。
一会儿又说起哪条街上的哪个铺子最便宜,哪里卖什么款式,哪里专门出什么材质,个个如数家珍。
宋旸开完头就说不上话了,只是偶尔跟着点点头。
其实在他看来,程婉无论什么样子都是最美的。
有没有那些装饰,都能叫他没办法移开目光。
至于程婉,为了不让女人们起疑心,非常配合那些女人让她们摆弄自己,再时不时露出崇拜的神情,夸夸这个哄哄那个,总之一顿酒喝下来,大家都挺开心。
反正程婉是真的很喜欢和女孩子相处,对她来说,女孩子就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生物!
大约过去一个时辰,路过门外的老鸨子听见门内一派欢声笑语,实在觉得奇怪。
这客人不早些进入正题,和姑娘们聊这么久的天?
未免也太奇怪了吧。
于是她没忍住敲门:“客人?”
她还记着呢,这对小夫妻奇怪得很,一开始还说是男的带女的来长见识的。长什么见识能笑得这么爽朗?
门被打开,眉心痣冲老鸨子笑了笑。
“我是来问问需不需要热水……”
老鸨子见姑娘们个个笑的开怀的很,心里越发觉得奇怪了。
但又不好直说自己的疑问。
程婉见到老鸨子,知道自己今天要达成目的了。
她对着姑娘们摇摇头,摆摆手,那几个聊累的姑娘就挨个儿出去了
老鸨子靠在门边端着手臂看着程婉:“我都瞧出来了,你们之间说话的其实是你吧?”
“既然不是来找事的,怎么会有女人舍得让丈夫踏足花楼这种地界?无数女人连路过的时候都要掩住口鼻,也不许男人多看,生怕沾了一点脏气。”
“人的手脚可以被捆起来,心和想法却是捆不住的。”
程婉只是笑,还是那副见了谁都好相处的模样,慢悠悠晃着手里的酒杯,但笑意渐渐冷漠了起来:“一个男人若是想法已经有问题,有心去外面找女人,就算再怎么盯着也是拦不了的。”
“但我相信我家相公,他不是那种会被女人丢一丢手绢就迷住的人。我们之间的感情做不了假。”
“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着他,每天只顾着看他有没有沾了别人的女人的胭脂。”
她看向宋旸,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:“好在我运气不错,找了个同样惦记着我的丈夫。”
人是容易被蛊惑的,为一时暧昧也好,为皮囊也罢,总会不停的有人被欲望催使着走上某些岔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