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面已经乱了，王上震怒，下令彻查全府，连母亲的书房都被翻了个底朝天！若再搜到你这儿……”

楚厌眸色凉凉的瞧着楚昀，他的嗓音无比的平静，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？”

楚昀衣袖底下的手猛地一紧。

他自责的垂下眼睫。

“今晚，顾霜欺辱于我，我回去的途中遇见了姬宁宣，我问她……”楚昀小心的看了一眼楚厌，见他始终凉凉的看着自己，眼底并无半分暖色。

楚昀道：“我一时情急，便问了一句可否为我杀一人？”

楚厌眸色骤然一沉，眼底似有寒冰炸裂，暗火翻涌。

他缓缓抬眸，目光如刀锋般剜向楚昀，声音冷得刺骨。

“所以，姬宁宣当真因你一句话去刺杀顾霜？”

楚厌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间碾碎而出，带着压抑的怒意。

他指节微动，屋内的烛火轻轻摇曳，光影在他冷峻的侧脸上跳动，更添几分森然。

“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？”

楚厌紧紧的盯着楚昀，似乎是不愿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。

楚昀紧紧抿着唇瓣，没有说话。

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声音。

“奉王命搜查刺客，闲杂人等退避！”

楚厌下意识起身背对房门，身形如渊渟岳峙，握紧了手中圆月弯刀。

榻上姬离气息微弱，眉间痛色未消，而杀机已至眼前。

楚厌缓缓看向楚昀。

这一局，终究是避无可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