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〇拾陆(2/2)

邹安苦不堪言,“王爷,小人、小人……”

“今日老奴传的是太后娘娘的懿旨,老奴算是闲杂人等,可太后娘娘却万万算不得闲人。”张嬷嬷抬了抬下巴,“王爷,这狗奴才一通阻挠,心里是认定了太后娘娘于王府来说,也是闲杂人等,简直其心可诛!”

薛白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其心可诛?”

“太后娘娘一番苦心,险些付之东流水,岂不是其心可诛?”张嬷嬷笑了笑,“昨夜太后娘娘辗转反侧,招来老奴问了日子,才记起到了太妃娘娘的忌辰,便要老奴前来上几炷香,临走前太后娘娘又把一支蝴蝶玉簪交给老奴,叮嘱老奴定要亲手交予王爷。”

说着,她从衣袖中拿出一支白玉蝴蝶簪,望着薛白要笑不笑地说:“本该是双蝶飞花,如今却只剩下这一支了。”

当年魏太妃深受先皇偏宠,只可惜魏太妃命薄,无福消受,不过是到归元寺祈福而已,归来的前一日在夜间失手打翻烛台,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,再加之先皇曾屡次意图废后并改立太子,最终在太后的授意下,魏太妃唯能在四方山留下一座衣冠冢,而几寸黄土之下,埋的是一支白玉蝴蝶簪。

张嬷嬷在宫里待了几十年,心知无论是魏太妃,亦或是薛白,都已经成了太后的心病,此行不过是太后要她来扎薛白的心,锥薛白的肺:

魏太妃生不上玉牒,死不入皇陵,孤魂野鬼,只得永世游荡!

薛白不咸不淡道:“有劳母后挂念。”

“太后日日念叨着王爷,只可惜王爷鲜少进宫,见也见不了几面。”薛白不接玉簪,张嬷嬷提醒道:“王爷,这是太后的一片拳拳心意,切不要辜负。”

“本王心领即可。”

张嬷嬷正欲不依不挠,只是一侧眼,又见到好奇的幼清,转而从幼清下手,“王妃。”

幼清疑惑地抬起眼,“怎么了?”

“老奴一早便听闻王妃心善,想必方才那狗奴才已经在王府作威作福惯了。”张嬷嬷指桑骂槐道:“眼下没有外人,老奴不得已和王妃说些掏心窝子的话,这王府的奴仆毕竟代表的是王府的脸面,他们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,王妃断不能不作为,这可是大罪。依老奴来看,不若王妃今日直接把这个狗奴才拖出去杖毙了,以儆效尤!”

幼清歪着头问她:“没有外人?”

张嬷嬷点头道:“自然是没有外人。”

“娘亲说不可以让下人骑到自己的头上,我得自己学会收拾他们。”幼清托着脸想了一下,掰着手指头开始和张嬷嬷算账:“那你也算是王府里的下人了。说不要你进祠堂你还闯进祠堂,吵死人了,而且我是王妃,你说我不作为、还想使唤我,让我把这个人拖出去杖毙了。”

幼清气鼓鼓地问她:“你是不是想累死我?”

张嬷嬷一怔,摸不透幼清这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。

白生生的小手扯了扯薛白的衣袖,幼清眨巴着眼睛对薛白说:“有人说我坏话,你管不管呀?”

薛白握住他的手,缓缓地开口道:“有本王在,没人欺负得了你。”

幼清晃了晃手,忍不住垮下脸,他的手又夺不回来了。

“张嬷嬷,即使皇兄念你劳苦功高,特许你见了他、见了本王不必再行跪拜礼,但是母后只是让你前来王府传达懿旨,并非是要你来折辱本王的母妃与王妃。”薛白的神色冷淡,黑沉沉的眼眸里毫无温度:“你为何见了他们也不跪?”

“更何况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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