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突然安静了。秋悯怀没有说话，只默默看着眼眶泛红的季尘潇。</p>

许久，季尘潇深吸一口气，撇开目光不看他，稍稍低头，翻身下榻：“算了，就当从前都是大梦一场，仙家本就不是我该待的地方。”</p>

将走之际，秋悯怀一把抓住季尘潇的手腕，沉声道：“……不是一时新鲜，更不是什么大梦一场。”</p>

季尘潇顿住脚步，也不回头看他，有些委屈，却也没有表露出来，只冷冷道：“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一个魔头？”</p>

秋悯怀片刻后才答：“喜欢就是喜欢，没有原因。”</p>

没有原因？</p>

季尘潇转身看他：“那么，此情，何时何地而起？”</p>

秋悯怀目光一转，看向地面：“……不知何时何地。”</p>

没有原因，不知何时何地开始喜欢。要说刚才的“斩头”之言只是气话，那么这一刻开始，季尘潇才对这份感情真正产生怀疑了。</p>

他看着秋悯怀被头发遮住棱角的脸，微微蹙眉，再次发问：“喜欢到什么程度？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？”</p>

说实话，他对秋悯怀的答案没有报任何希望。在他的记忆中，秋悯怀一开始便只是想与他相互利用罢了。至于喜欢，恐怕也是因为后来朝夕相处，自己对他产生的情愫，被他感觉到了，所以有了今日的种种。</p>

他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秋悯怀，想要亲口听他说出答案。要么让他死心塌地继续跟着，要么让他心灰意冷回丰都去。</p>

秋悯怀根本不打算回答，直接拉着他的手用力往回一拽。季尘潇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拽，没有站稳，直接跌进了秋悯怀怀中，刚一抬头，双唇直接被他吻住。</p>

季尘潇瞪大了双眼，愣了片刻，随即想要挣脱，却被秋悯怀按住脑袋，吻得更加用力。</p>

最终，他还是招架不住秋悯怀的猛烈攻势，心软了下来，主动回应着，开始享受这个蛮不讲理的吻。</p>

一直吻了很久很久，吻到季尘潇身子都酥软了，秋悯怀才肯放开他的唇一厘，紧接着用他那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道：“我不许你对我的真心有一丝一毫的质疑。”</p>

也不知为何，季尘潇原本还在生气，被他这么一搞，直接没了脾气，甚至还觉得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。人家那毕竟是亲哥哥嘛……不允许别人污蔑也是正常的不是？</p>

于是直接抬腿坐到了秋悯怀大腿之上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，主动亲了他一下道：“除非……你把我伺候好了，否则……我丨日日问，夜夜问。”</p>

应他要求，秋悯怀直接端起他双腿，将他往榻上一放，俯身吻上他的唇，左手一抬，灭了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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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雨歇彻夜不眠，正在屋内看书。忽然听见有人敲门，便将书一叩，起身去开门。</p>

只见门口是一名当日巡夜的弟子，神色慌张地道：“不好了太清尊，有妖闯入了纤月闲庭，被发现后逃走，现下不知其去向。弟子请命，派人仔细搜查纤月闲庭上下。”</p>

秋雨歇闻言，思索了片刻，便知他们口中的妖怪是谁。毕竟这世上，能不惊动四象阵就随意进出纤月闲庭的人，没有几个。</p>

于是安抚巡夜弟子道：“无妨。四象阵没有异响，恐怕不是妖怪闯入，是不是有谁看花了眼？”</p>

“这……”巡夜弟子不敢肯定，“……弟子也不曾亲眼看见，是听见有人大喊捉妖，才前去查看，并未亲眼看见妖怪。”</p>

“如此便好，”秋雨歇笑眼一弯，“虚惊一场罢了。不过还是小心为好，你去通知结界令的人，让他们多派人手看管结界，不要松懈。”</p>

“是，弟子告退。”</p>

待那巡夜的弟子走了，他才关了门，坐回桌前，仔细想了想为何沈自休会出现，出现了为何又没有来找他，而是去了别处，还这么不小心被人给撞见了？</p>

不应该，虽然他不想，但沈自休但凡来到纤月闲庭，都必然会来找他。这次不来，的确蹊跷。</p>

他并不喜欢与沈自休合作，那些所谓的约定好的事情，其实根本就是身不由己。他生来就必须要按照与他的约定行事，若不这样做，不仅是自己的名声前途毁于一旦，连整个家族都要蒙羞。</p>

心力交瘁的秋雨歇坐在桌前揉着自己的眉心，忽然想念自己的母亲，于是趁着众人都还没有醒来，独自一人去了仙塚。</p>

他走到一处墓碑前，跪下，伸手去摸墓碑上的字，口中喃喃道：“母亲，孩儿来看您了。孩儿不孝，人前竟连叫您一声娘都不能。”说着说着，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，最后泣不成声，掩面哭泣。</p>

这时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仙塚，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冠，爬上了秋雨歇面前的墓碑，让碑面上的字清晰可见。碑上刻着一排字，还用金色的漆描了一遍——钰珏仙宗秋乘风幺女秋月初之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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捉虫了哈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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