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爽爽爽!”肾虚男抱紧了自己,不敢去看贺初寒的脸。
“那再让你爽一下。”
“不……”
话还未完,贺初寒的手刀就已经劈下,干脆利落,肾虚男晕了过去。
自己当然不能就这样招摇着出去,贺初寒立刻就扒掉了肾虚男的衣服,换到了自己身上,顺手在脸上抹了点黑,这算……第一次在人前穿男装吧。
此时,大堂内。
苏钰看着坐在兽皮椅上的人,终于没能想起来他是谁。
男人单脚蹬在椅檐上,看向苏钰的眼神分明带着轻蔑:“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”
苏钰面无表情,男人却把这解读成了害怕,继续得意洋洋道:“当年你潇洒了,赚足了名声,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栽到我虎爷手里吧?”
他自顾自地狂笑两声,开始嘲讽:“堂堂少将军,被一包迷药就解决了,你原来也不过如此嘛。”
苏钰眼见他还有继续喋喋不休下去的趋势,开口打断了他:“你是谁?我们认识吗?”
在苏钰看来,能做出这种举动的,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,也许是某个仇家,但在战场上杀过的人到底有多少自己也数不清,又怎么会对其中一个留下印象?
虎爷险些当场背过气儿去,这人不仅让自己丢了美女,还白白受了三年的牢狱之灾,现在居然说忘了他!
他咬牙切齿道:“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!三年前,你路过云州的时候,都做了什么?”
三年前。云州。
被他这么一说,苏钰倒真有了些记忆,她脱口而出:“你是那个,赵四狗!”
男人大怒;“赵四虎!”
云州与京中相邻,当时苏家军班师回朝时,路过云州,苏钰打算等到所有部队都集合后,再回京复命,于是为了等待大部队,苏钰带领的先锋部队便在云州驻扎休息一日。
正是十四岁的年纪,爱玩儿也是人之常情,苏钰那天在街上转悠时就碰上了这赵四虎在欺负一位卖字画的姑娘,拉拉扯扯,还把字画全都砸到了地上。
路见不平的苏钰立刻就上前拧住了他的胳膊:“你干什么?”
赵四虎也是个冲的,仗着有两个钱,在这一带作威作福惯了,是个从来没人敢惹的地头蛇,一见有人来坏他好事,还是个毛头小子,立刻脾气就上来了:“虎爷的事你也敢管?”
两个人扭打在一起,是、赵四虎再怎么厉害不怕死,他也不过是个流氓,哪能跟苏钰这种沙场上练出来的相比,因此他毫无疑问地输了,不光如此,还被苏钰提着扔到了府衙。
赵四虎不认识少将军,不代表云州知府就不认识,因此哪怕他塞了再多钱,也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大牢。
美人没到手还把自己葬送了的赵四虎对苏钰怀恨在心,整天盘算着出去后怎么报仇。他是个亡命之徒,并不害怕绑架朝廷命官带来的后果,因此一出去,就召集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,趁着回门之际,给苏钰下了迷药,带到了这山上。
“苏钰,我今天就要你尝尝我的厉害!”
赵四虎说着已经拿起了旁边的鞭子,拽了两下后朝着苏钰逼近。
苏钰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,短时间内肯定无法挣脱,眼见鞭子就要朝自己砸过来,耳边已经能听到长鞭带动的呼啸的风声了,她双脚蓄力,瞅准时机往左侧一跳。
长鞭从她的脚边落下,把地上的木板砸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痕。
赵四虎见未中,立刻反手向右甩去,苏钰弯腰一躲,鞭尾叫嚣着砸到了柱子上,飞下些木屑。
连打了几次,都是刚刚被苏钰躲过,好像那鞭长了眼睛似的故意不往人身上招呼,赵四虎气极了,拿着鞭子就是一阵乱甩,终于瞎猫碰上死耗子般地抽中了苏钰的左侧小腿。
苏钰闷哼一声跌到了地上。
赵四虎提着鞭走到了苏钰近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扬起了手中的鞭:“少将军,你不是能耐吗?继续躲啊,怎么不躲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