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景张口结舌,神色慌张地道:“总之,还未到绝境,小王爷莫要冲动,或许还有回旋余地……”
“若是……万不得已,我觉得,载凛的方法可行!”沈钦安用袍袖拭去眼泪。双眸透红,眼神决绝:“我原本也寄希望于这个昏君,但现在,只要子郢没事,任何手段都不重要,只要能达到目的,保全他的性命。”
说罢抬头看着誉承道:“你现在也并不冷静,回去好好想个万全之策。若要行动,必得万无一失。”
誉承点点头,施礼道:“王爷莫要心急,必要保重身体为上。”转身走向门外,又站住脚步,回身看着沈钦安道:“王爷方才不是说,那长生丹药还虚炼化,那就让它更能适应皇上体质才是。”
两人目光相交,沈钦安沉声道:“你放心,我钻研药理这么多年,当然是要做出来最适合皇上用的才好。”
誉承垂眸,转身出了门。
张景看着誉承背影,说了句:“在下去送送小王爷。”便也跟着追了出去。
誉承方走到马前,却见张景气喘吁吁地追过来道:“小王爷慢走,在下有话要说。”
誉承翻身上马,冷声道:“若是要劝说
我改变主意,便省了吧。除非你能让那个人改变他的荒唐。”
张景拉着誉承的马缰道:“小王爷,这事在下也觉得气愤,但是若真的起……那便违背了祖宗纲常,不是正路呀。”
誉承冷冷地看着张景:“我知道,你跟着子郢,是想给祖上翻案。若我们用了邪路,你便跟着更加上一条谋逆罪名,翻案无望。”
“你对子郢的事情不过是气愤,我却是……”誉承咬牙用马鞭敲敲胸口:“你是大夫,知道人被当胸撕成两半是什么感觉么?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。”
“所以既然你追了出来,我便将事情说清楚。今日之事,只有你、我和王爷知道。若被第四个人知道了,你和他都别想活着看到事情的结局,明白吗?”
说罢一抖缰绳,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,马儿嘶鸣着狂奔而去。
张景呆呆地立在原地,喃喃地道:“完了……一切都完了……”